《脂梦别史:<石头记>里曹家事》后记

后   记

(日照市雕龙里书院 铁农)

唐代名相魏徵在《谏太宗十思疏》中说,“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石头记》的全书原貌就是红学的“泉源”“根本”。对《石头记》这部书,我有读红三恨:一恨甲戌本底本拼凑,二恨戚序本擅自改字,三恨程高本剔除脂批。之所以“恨”,无非因为难以探得这部书的“泉源”“根本”。

《石头记》早期抄本印本之中,甲戌本、戚序本和程高本弥足珍贵。甲戌本是一个过录本,底本该是曹霑诈死埋名后丁亥年京城省亲之中为抄录庚辰本眉批而临时拼凑的稿本,有的正文在庚辰本等抄本定稿之后,而有的正文却在庚辰本定稿之前;戚序本即“改《石头记》为《情僧录》”的抄本,有着女道士妙玉校书最后定本的影子,这个本子尽管也是过录本,但却存在随意改字的情形。而程伟元集得曹霑诈死埋名之后续写的后四十回书稿,又与高鹗一起整理刊行,合八十回《石头记》为百二十回《红楼梦》,世人有幸得识全书概貌,但这个本子不但删改原稿而且剔除脂批,也因此程高本于宝贵之中让人生出一丝遗憾。

尽管依据留存于世的这多个本子,也可以将曹霑曹雪芹的著书本意略窥一二。但这终究不是探寻到的《石头记》“泉源”“根本”,徒生此“读红三恨”之叹。

在红学研究中,新的考证时有硕果出现,说不定未来的某天会有更好更完整的抄本出现。让我们找到这部书的全书,得以窥其全貌,籍此能够解开红学云遮雾罩的面纱,让我们无争议得读懂这部书,更能贴近曹霑曹雪芹之心,聆听其教诲。然而,这期盼什么时候能实现?究竟能否实现?让人想来,不禁更生急切之心。“读红三恨”之外,更是“恨上加恨”!

或云: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且把我这“无故寻愁觅恨”书写于此,聊作后记,亦或有同好者与语,使我醍醐灌顶早日梦醒。

                                    铁  农

                       写於甲午年十月二十二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