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二十四桥考证
（日照市雕龙里书院 铁农）
扬州作为水乡城市，桥也就成为了城市的一大建筑元素，扬州的桥因唐代诗人杜牧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名句而颇有巨声，至于扬州的“二十四桥”是一座桥还是二十四座桥的文人争讼，也成为了一桩学界公案。扬州自古繁华，在明清时期是两淮盐运使司驻地，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在这里留下了很多的生活印记与文化遗痕，不但在此出任两淮巡盐御史管理盐务而且设立扬州书局编校图书，因此曹雪芹创作的《红楼梦》书中也出现了很多对于扬州的追忆描摹。《红楼梦》第八十七回描写林黛玉追忆父母时说“父母若在，南边的景致，春花秋月，水秀山明，二十四桥，六朝遗迹”，其中“二十四桥”描写的即扬州景物，因为书中交待林黛玉父亲林如海在扬州担任巡盐御史并且与夫人贾氏都病逝于扬州，所以本贯姑苏人氏的林黛玉追忆父母时难免想起童年生活客居的扬州而不是原籍苏州。
本文通过史料文献中对于扬州城区“二十四桥”的记载，结合唐宋诗词中扬州名桥的描写与解读，提出杜牧“二十四桥明月夜”中的“二十四桥”系泛指扬州城区并非实指一座桥的观点。文中引据扬州城在隋朝时期建有二十四座桥的史实，认为唐朝诗人笔下的扬州“二十四桥”虽是实指，但该时期也有过以数字排序别称扬州二十四座桥桥名之事；而历经五代十国之后再遭北宋兴起剪灭群雄的战火，重修再建的扬州城在北宋时期名桥数目已经不是二十四座，所以宋代及其以后文人笔下的扬州二十四桥只是援引唐诗典故的虚指。拙文写作阐述个人读书心得，望有方家同好予以共同探讨。
一、唐诗中关于扬州名桥的描写记载与释读杜牧名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的两种争议
大唐盛产诗人，诗人既多，名诗自然也多。杜牧的《寄扬州韩绰判官》题作：
青山隐隐水遥遥，秋尽江南草木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1
全诗二十七字，给名城扬州增色不少。扬州因桥而得盛名，唐代诗人在诗词中写扬州的桥，杜牧的这首诗并非是独一份，另有三首关于扬州之桥的唐诗摘录如下：
施肩吾《戏赠李主簿》
官罢江南客恨遥，二年空被酒中消。
不知暗数春游处，偏忆扬州第几桥。2
张乔《寄维扬故人》
离别河边绾柳条，千山万水玉人遥。
月明记得相寻处，城锁东风十五桥。3
韦庄《过扬州》
当年人未识兵戈，处处青楼夜夜歌。
花发洞中春日永，月明衣上好风多。
淮王去后无鸡犬，炀帝归来葬绮罗。
二十四桥空寂寂，绿杨摧折旧官河。4
对于杜牧笔下二十四桥的所指，递传说法有二：
1、“二十四桥”即是指扬州有二十四座桥。
北宋沈括《梦溪补笔谈》“补二十八卷后八件”第七则记载：
扬州在唐时最为富盛，旧城南北十五里一百一十步，东西七里三十步，可纪者有二十四桥。最西浊河茶园桥，次东大明桥（原注：今大明寺前）；入西水门有九曲桥（原注：今建隆寺前）；次东正当帅牙南门有下马桥；又东作坊桥；桥东河转向南有洗马桥；次南桥（原注：见在今州城北门外）；又南阿师桥；周家桥（原注：今此处为城北门）；小市桥（原注：今存）；广济桥（原注：今存）；新桥；开明桥（原注：今存）；顾家桥；通泗（注：原作“明”字，校改）桥（原注：今存）；太平桥；利国桥；出南水门有万岁桥（原注：今存）；青园桥；自驿桥；北河流东出，有参佐桥（原注：今开元寺前）；次东水门（原注：今有新桥，非古迹也），东出有山光桥（原注：见在今山光寺前）。又自衙门下马桥直南有北三桥、中三桥、南三桥，号“九桥”，不通船，不在二十四桥之数，皆在今州城西门之外。5
2、“二十四桥”即是指扬州有一座名为“二十四”的桥。
清代李斗《扬州画舫录》卷15记载：
廿四桥即吴家砖桥，一名红药桥，在熙春台后。平泉涌瀑之水即金匮山水，由廿四桥而来者也。桥跨西门街东西南岸，砖墙庋版围以红栏，直西通新教场，北折入金匮山。桥西吴家瓦屋圩墙上石刻“烟花夜月”四字，不著书者姓名。《扬州鼓吹词序》云：是桥因古之二十四美人吹箫于此，故名。或曰即古之二十四桥。二说皆非。按二十四桥见之沈存中《补笔谈》记扬州二十四桥之名，曰浊河桥、茶园桥、大明桥、九曲桥、下马桥、作坊桥、洗马桥、南桥、阿师桥、周家桥、小市桥、广济桥、新桥、开明桥、顾家桥、通明桥、太平桥、利国桥、万岁桥、青园桥、驿桥、参佐桥、山光桥、下马桥，实有二十四名。美人之说，盖附会言之矣。程午桥《扬州名园记》，谓后人因姜白石《扬州慢》词“念桥边红药”句，遂以红药名是桥，且谓白石词中“念桥”二字，即古之二十四桥。不知本词云：“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注：缺“为”字，校补）谁生？”念字作思字解，是思二十四桥边红药年年为谁生之意耳，非桥名也。6
同为清代文人的梁章钜也很关注这个问题，在其《浪迹丛谈》卷2“二十四桥”中说：
扬州（注：原作“川”字，校改）二十四桥之名，熟在人口，而皆不能道其详。宋王象之《舆地纪胜》云：二十四桥，隋置，并以城门坊市为名。后韩令坤者，省筑州城，分布阡陌，别立桥梁，所谓二十四桥者，或存或亡，不可得而考。或谓二十四桥只是一桥，即在今孟玉生山人（原注：毓森）所居宅旁。玉生尝导余步行往观，桥榜上有陶文毅公题“二十四桥”大字，询之左近建隆寺、双树庵僧人，俱未敢以为信。按杜牧之《樊川集》云：扬州，胜地也。每重城向夕，倡楼之上，常有绛纱灯万数，辉罗耀列空中，九里三十步街中，珠翠填咽，邈若仙境云云。则所谓“二十四桥明月夜”者，自必罗布于九里三十步中，不得以一桥当之。沈括《补笔谈》亦云……然则即沈括所纪，除九桥外，亦止有二十桥，所谓二十四桥者，究竟无由凿指其地。适玉生以《二十四桥》画卷索题，余漫应之云：“我居扬州（注：原作“川”字，校改）不识路，二十四桥定何处？桥头忽逢贤主人，手捧画图索题句。或云此桥是陈迹，或云廿四此其一。二分明月非古时，一片彩虹岂畴昔。招提近接建隆龛，胜迹遥连双树庵。诗禅画髓琴心并，我欲扶筇过再三。”跋云：“双树庵僧工琴，建隆寺僧工诗，玉生则诗画并工，竹西精华萃于此地，则以二十四桥之名专属之也固宜。”
玉生亦自号树庵，盖二十四桥侧有古大银杏一株，土人呼为晋树，树中空处，恰可筑室。得余诗甚喜，越日即成《树庵图》，兼次余韵云：“蜀冈山下隋堤路，旧有樊川高咏处。秋风凉夜渺余怀，时倚红阑老觅句。题桥片石久无迹（原注：“烟花夜月”四字今不知所在），桥是桥非名则一。古人风雅地因传，安见今人不如昔？诗人何日来同龛，花为四壁树为庵。于此间得少佳趣，举杯月与先生三。”玉生曾受业于方茶山先生，故其诗笔迥不犹人。近拟于晋树前添筑草堂三间，符南樵为作《募赀小启》，词藻甚美，迄无应者，余濒行时，曾述之但云湖都转及许小琴分司襄成其事，亦竹西一美谈也。7
两相比较，是知宋代时期扬州所称二十四桥是指名桥二十四座，引证的史料是沈括的《梦溪笔谈》；而清代文人笔下则出现了另外的说法，认为“二十四桥”是扬州一座桥的名字，这座桥即“吴家砖桥，一名红药桥”，持此论者援引《扬州鼓吹词序》、《扬州名园记》为例，同为清代文人的李斗、梁章钜则引沈括的《梦溪笔谈》并不认可。而沈括《梦溪补笔谈》所记二十四桥只有二十二座桥名，李斗添加一座“浊河桥”重复一座“下马桥”，凑成二十四桥之数，疑所重复的“下马桥”是因沈括《梦溪补笔谈》陈述不在二十四桥之内的“九桥”位置所说“又自衙门下马桥直南……”而误引所致，至于“浊河桥”位置所在不明，今传本《梦溪补笔谈》不载桥名，不排除李斗所见文本尚有桥名位置的可能；梁章钜也未考辨出沈括所说二十四座桥的桥名，只好感叹“所谓二十四桥者，究竟无由凿指其地”。尽管梁章钜笔下记载有道光年间重臣陶文毅公陶澍题“二十四桥”大字于桥侧的古桥，这座桥是知即李斗笔下的吴家砖桥，但梁章钜对此也是怀疑的，其观点是“所谓‘二十四桥明月夜’者，自必罗布于九里三十步中，不得以一桥当之”。
二、对于杜牧名句中的“二十四桥”是扬州城泛指之称的分析
杜牧这首《寄扬州韩绰判官》是寄给扬州判官韩绰的，“玉人”即赞美韩绰是个美男子，该诗前两句是描写初秋美景，由景引申入对朋友的思念，最后一句调侃韩绰在哪里陪着美少女“教吹箫”呢？然而唯有第三句意思深遽，但也可以根据第一二四句诗的意思对其予以揣摩，试作如下两种解读：
- 因着宋代到清代文人笔下关于扬州“二十四桥”的两种解读，这句诗如按照扬州有二十四座桥的意思是说，我杜牧在这美好的夜晚很是思念韩绰你这位挚友玉人美男子，而此时的你却在拥有二十四座名桥美景的扬州城内满城市闲逛到处找女孩子教谈吹箫，耽于玩乐忘记了我这位老友；
- 按照扬州“二十四桥”即吴家砖桥这座因姜白石名作“念桥边红药”而又名红药桥的意思，这句诗可理解为，我杜牧在这美好的夜晚很是思念韩绰你这位挚友玉人美男子，而此时的你却在扬州城内吴家砖桥这里陪伴着女孩子教谈吹箫，耽于玩乐忘记了我这位老友。
两相比较，前一种诗意中的韩绰明显有被调侃的意味，韩绰作为扬州判官佐主官理州务是正事，对于陪伴女孩子“教吹箫”之事只是杜牧这位朋友对自己的调侃，事之有无不必当真；而后一种诗意中的韩绰明确在吴家砖桥，则是有专指用意，此处或是住宅而在家教妾侍吹箫谈笑，或是杜牧知道此处设有韩绰外宅或者这里就有韩绰姘头，也或者这里有韩绰所中意的妓馆青楼，所以一定躲藏在这里陪伴着中意的女子教谈吹箫好不快活，陪伴美女“教吹箫”之事是确有的了。
经此比对，立意高下立判，专指一处则有揭人隐私暴露行止之嫌，而泛指则意味颇浓。这首诗调侃韩绰重色轻友的用意跃然可见，杜牧埋怨友人到扬州富庶佳地任官，在美好的月色之下应该忘记了我这位好朋友而一味地只顾着调笑漂亮女孩子吹箫逗乐，全诗幽默感十足。分析而知，杜牧笔下的“二十四桥”当以泛指扬州城理解，而不会专指吴家砖桥这处固定的地标所在。
三、关于唐朝时期以数字排序别称扬州二十四座桥桥名以及宋代等时期文人笔下扬州二十四桥只是虚指用典的分析
既然杜牧笔下的“二十四桥”是泛指扬州城区，然而同生活在唐代的诗人施肩吾、张乔、韦庄等诗人描写扬州的笔下，出现的不但有“二十四桥”，还有“扬州第几桥”、“十五桥”之说。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如果是说扬州城内有名的桥确有二十四座，因此杜牧以“二十四桥”泛指扬州城，那么施肩吾笔下的“第几桥”、张乔笔下的“十五桥”所指则尤为令人费解。
清代梁章钜《浪迹丛谈》书中所引宋代王象之《舆地纪胜》内容，见该书卷37“淮南东路•扬州•风俗形胜•二十四桥”条中记载：
隋置。并以城门坊市为名。后韩令坤者，省筑州城，分布阡陌，别立桥梁，所谓二十四桥者，或存或废，不可得而考。7
南宋祝穆所写《方舆胜览》一书稍晚于《舆地纪胜》，该书卷44“淮东路•扬州•事要•古迹•二十四桥”8条引据有该条文献记载，同认为隋置二十四桥。根据这处记载可知，扬州在隋朝时期修建有二十四座桥，分别“以城门坊市为名”。韩令坤即北宋开国将领，驻守扬州期间有过“省筑州城，分布阡陌，别立桥梁”之事，可知原有二十四座桥的扬州有很多古桥毁于五代十国的战乱之中，而韩令坤主政扬州期间“别立桥梁”所修的新桥与隋朝时“并以城门坊市为名”幸免战火的古桥杂处错落，这确实也给考证扬州的二十四桥带来了相当的难度，这应该也是北宋时期沈括《梦溪笔谈》书中对扬州“二十四桥”说而不明的原因。
扬州因为隋朝时修了“并以城门坊市为名”的二十四座桥，随着扬一益二的称誉自然也是广为人知的，所以杜牧以及韦庄笔下以“二十四桥”代指扬州城。杜牧所写“二十四桥明月夜”并非是指扬州城内二十四座桥及其附近的风月景色，而是写整个扬州城内的风月景色；韦庄所写“二十四桥空寂寂”并非是写扬州城内二十四座桥及其附近空寂寂的夜色，而是整个扬州城内空寂寂的夜色。隋唐时期，扬州城内有二十四座桥，自然城内某一具体位置的表述也可以用其最近的某一座桥作为代指，至于施肩吾所写“偏忆扬州第几桥”必然也是用某一座桥代指方位，这是作者在戏问李主簿回忆扬州城的哪个地方，这样来看在唐代时期，扬州的二十四座桥在“以城门坊市为名”的同时，也是从一至二十四被标注了序号的，某某桥为第几桥，某某桥为第几桥。这样来看，张乔诗中“城锁东风十五桥”的“十五桥”应是扬州城内二十四座桥中排序为第十五桥的某一座桥。
扬州自古繁华，文人笔下多有以“二十四桥”记载扬州的诗词文字。《舆地纪胜》、《方舆胜览》书中多处对于扬州的介绍涉及“二十四桥”，摘录如下：
- 王象之《舆地纪胜》卷37“淮南东路•扬州•风俗形胜•东南佳丽”条记载：
《广陵志序》：长淮之区，绵亘数百里，扬其都会也。迷楼九曲，凤池萤苑之名甲于前代，而十里珠帘、二十四桥风月之景尤为东南佳丽。7
- 祝穆《方舆胜览》卷44“淮东路•扬州•事要•堂舍•平山堂”条中记载：
入本朝事权虽衰，而太守犹一道钤辖，安抚使品其域望，他方莫与京也。迷楼九曲，珠帘十里，二十四桥风月，登临气槩政以突兀今古。9
- 祝穆《方舆胜览》卷44“淮东路•扬州•事要•古迹•二十四桥”条不但列举有杜牧的这首诗，还举例事涉“二十四桥”的诗句如下：
欧公自扬州移汝，西湖诗云:“绿芰红莲画舸浮，使君非复忆扬州?都将二十四桥月，换得西湖十顷秋。”后苏子瞻自汝移扬州，作诗曰:“二十四桥亦何有，换此十顷玻璃风。”8
- 祝穆《方舆胜览》卷44“淮东路•扬州•事要•人物•秦观”条录有秦观诗句：
字少游，高邮人。吕申公守维扬，以举子谒见。时适中秋,云山阁成,宴客其上。公素闻秦才名,即烦撰乐语，云：云山檐楯接晴空，公宴初开气郁葱。照海旌旗秋色里，激天鼓吹月明中。香槽旋滴珠千颗，歌扇惊围玉一丛。二十四桥人望处，台星已在广寒宫。10
- 祝穆《方舆胜览》卷44“淮东路•扬州•事要•题咏•淮南二十四桥月”条记载：
黄鲁直诗：云云（注：“云云”二字即指“淮南二十四桥月”这句诗），马上时时梦见之。想得扬州醉年少，正围红袖写乌丝。11
尽管北宋韩令坤“省筑州城，分布阡陌，别立桥梁”之后，扬州城内的桥绝非仍是二十四座，但宋代文人的笔下仍然出现为数很多的诗文以“二十四桥”描写扬州，显然是深受杜牧“二十四桥明月夜”这句诗的影响。所以说杜牧等唐代诗人笔下的“二十四桥”是个实指，当时的扬州城内是真有二十四座桥，至于北宋文人笔下的“二十四桥”可作引用唐诗为典故来理解，此时扬州城内桥梁的数量并非二十四座，至于黄鲁直黄庭坚笔下的“淮南二十四桥月”是因扬州地属淮南东路，这里的“二十四桥”仍是代指扬州，“淮南二十四桥月”意思是指有着美好月色的淮南路扬州城，如此称呼并非是说整个淮南东路全境只有二十四座桥。
四、后记
桥，是一道美丽的水景，杜牧在《阿房宫赋》中即赞美说“长桥卧波，未云何龙。”12江南水乡，交通离不开舟船，而道路转折之处往往桥梁架构于河上。作为东南都会富庶水乡的扬州，城内桥梁必然不在少数，而这众多的水乡古桥必然也是“长桥卧波”一般作为一道道美景错落镶嵌于维扬都市中，为爱桥的杜牧所欣赏中意，所以写下了这首题有“二十四桥明月夜”诗句的著名诗作。
如果不是宋代王象之《舆地纪胜》留下“二十四桥，隋置。并以城门坊市为名”的记载，实无法佐证杜牧笔下“二十四桥明月夜”中的“二十四桥”是一座桥还是二十四座桥。如果不是同样喜欢扬州喜欢桥的与杜牧同为唐代诗人的施肩吾、张乔、韦庄等诗人接力以桥赞美扬州，实无法加深杜牧以“二十四桥”代指扬州城让桥成为扬州城的特色印记。
古时候的扬州是真有二十四座桥的，那是隋唐时期“以城门坊市为名”的真实存在的二十四座桥。
注释：
1[唐]杜牧《樊川文集》：明代刻本，国家图书馆数字古籍善本书号05038，第2册卷4第8叶。《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71册“方舆胜览”卷44转录该诗，首句题作“青山隐隐水迢迢”。
23《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集部三六六·总集类”第1427册“御定全唐诗（五）/康熙四十二年御定”卷494“施肩吾”第16叶（总页码：1427-867）、卷639“张乔”第8叶（总页码：1429-383）。
4[唐]韦庄《浣花集》：明代朱氏文房正德刻本，国家图书馆数字古籍善本书号02233，第1册卷4第6叶。
5[北宋]沈括《梦溪补笔谈·梦溪续笔谈》：商务印书馆民国26年发行，第29页。
6[清]李斗《扬州画舫录》：清代同治11年刻本，国家图书馆数字方志索取号地759.22/844.1，卷15第2叶。
7[南宋]王象之编著.赵一生点校《舆地纪胜》：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4册第1154页。
891011[宋]祝穆《方舆胜览》：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798页、第794页、第801页、第803页。
12[唐]杜牧《樊川文集》：明代刻本，国家图书馆数字古籍善本书号05038，第1册卷1第1叶。